26.8.09

今夕何夕

今夕,是七夕。

農曆七月初七日,即七夕,又稱「乞巧節」、「七姐誕」,紀念牛郎織女的愛情故事。「乞巧」的意思,就是女兒家向天上的七仙女獻祭乞求做針黹女紅的巧手,冀盼將來可成就美滿姻緣。

小時候也跟媽媽拜過七姐,當時年紀太小,有甚麼祭品已經記不清了。後來不知為何,家裡就沒有繼續這個傳統了。

古人吟詠七夕的詩詞不少,我最愛的始終是秦觀(字少游)這闕情深款款的《鵲橋仙》:

纖雲弄巧 飛星傳恨
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
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 佳期如夢
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
又豈在朝朝暮暮

今晚雲淡月明,如此良夜,你會在鵲橋那一端等我嗎?

23.8.09

點滴恩情,湧泉以報

有一位女士,自小得不到家庭溫暖、得不到尊重,家裡人口雖多,卻沒有誰關心她的感受。她心裡的孤苦寂寞無人了解,最渴望的是愛和安全感。

她七歲那年,蒙一位知名的女士垂青喜愛,兩人成為忘年之交,後來結了誼親。她對誼母懷著滿腔孺慕之情,因為她從誼母處得到真摯的愛護疼惜,照亮了她灰色的童年。

可是,她的誼母在她十一歲那年離世。她心中的創痛,在四十多年後的今天,依然深刻無比,說起誼母的種種,仍忍不住傷心。當時她實在年幼,對大人的事情似懂非懂,現在她希望能好好探索有關誼母的過去,更全面地認識心目中至親至愛的人,延續對誼母的情意。

這位女士於我,彷彿一面鏡子。

我的外婆曾經從內地申請來港永久居留,住我家裡,那時我大概也是十一歲,而外婆已近八旬。她只住了約半年,便因不習慣,決定回鄉終老。雖然只短短半年相處,我卻最喜歡外婆了,因為我也得到她愛護疼惜--她冷眼旁觀,某次在媽媽面前為我說了一句公道話,擲地有聲,足以總結我整個童年的孤苦寂寞。

外婆很慈祥,並不是獨獨疼我,她這句公道話也沒有改變我的生活,但是僅僅為她說過的這一句,已值得我終生銘記懷念她。偶爾想起她的時候,也不禁掉淚。

然後便是你了。你是這世上最愛我的人,恩情何止點滴。愛你一生都不夠,可是沒料到我倆相聚的好時光竟然這麼少……

你和外婆都離開我了。今生已不能跟你創造未來,唯有從你的舊照舊物和友儕的口中,期望更深切地認識你的過去。而不管再過多少年,我仍會為你和外婆流下思念的眼淚。

失眠

以前我極少失眠,睡得多,睡得酣,是個睡寶寶。你喜歡看我熟睡,你說,我睡著的樣子很可愛。

這些日子以來,我比以前睡得少,也容易醒。失眠的次數比過往數十年加起來也許還要多。

今夜躺在床上,只淺淺的盹著了一會,突然清醒過來,便再也睡不著了。想你,流淚到天明。

22.8.09

深愛著你

曲:林哲司
詞:林敏驄
唱:陳百強

你說過愛在這一生裡
有過快樂與心碎
你說過愛在我的身邊
悄悄看我熟睡

聽說你在這刻想我
聽說你在記起我
我也記著每刻往事
也記掛你在哪兒

時日如飛 今天在我心裡
是充滿不褪的記憶
時日如飛 我似呆在這地
任一天天過去 任一生飄過去
任一切飄去再沒法追

心中想你 如今想你
懷念昨天的你
懷念著你 懷念著你
紅著淚眼在記起

心中想你 如今想你
懷念昨天的一切
懷念著你 懷念著你
流著淚自覺得深愛著你

16.8.09

不朽的床褥

有一位丈夫,妻子逝世四十多年,仍保存著她的一切舊物,家裡的陳設絲毫沒有改動,直到他自己辭世。

妻子躺著離去的床,丈夫每晚睡在上面。床褥亦從未換過。這張床,也成為他最後的歸宿。

不知道我倆的床褥可如此耐用,經得起再睡數十年?

珠翠華服的主人早已不在,它們依然光鮮,無悲無喜。人雖有靈性,卻歷盡滄桑,到頭來終須與草木同腐,竟不如死物多矣。

6.8.09

千斤擔子兩肩挑

你留下的擔子很重。

十多年的愛寵,最終好夢成空,可是我命中要償還一輩子的情債,我認了。

愛得你,就扛得起你的一切。為你,我願意。再艱難再傷心也咬牙苦忍。

直至我倒下那刻。

4.8.09

Perhaps Love

By John Denver

Perhaps love is like a resting place
A shelter from the storm
It exists to give you comfort
It is there to keep you warm
And in those times of trouble
When you are most alone
The memory of love will bring you home

Perhaps love is like a window
Perhaps an open door
It invites you to come closer
It wants you to show you more
and even if you lose yourself
And don't know what to do
The memory of love will see you through

Oh, love to some is like a cloud
To some as strong as steel
For some a way of living
For some a way to feel
And some say love is holding on
And some say letting go
And some say love is everything
And some say they don't know

Perhaps love is like the ocean
Full of conflict, full of pain
Like a fire when it's cold outside
Or thunder when it rains
If I should live forever
And all my dreams come true
My memories of love will be of you

And some say love is holding on
And some say letting go
And some say love is everything
And some say they don't know

Perhaps love is like the mountains
Full of conflict, full of change
Like a fire when it's cold outside
Or thunder when it rains
If I should live forever
And all my dreams come true
My memories of love will be of you

2.8.09

新朋友

今晚網聚,認識了幾位可愛的新朋友,容我為你逐一介紹。

(排名不分先後,按出場序)

1. 風趣幽默的亞占
2. 美麗高貴的哈姆
3. 浪漫清純的花想
4. 活潑爽朗的飛天火羽

羊爸爸的網友真是位位精采,個個出色,「凝望」果然臥虎藏龍。

特別鳴謝:羊狼一家(籌備)、羊May-媽媽(訂座)。

羊爸爸重諾守信,堅持抱恙出席,願他速速康復。並預祝花想飛天火羽生日快樂,永遠幸福。

1.8.09

白切雞之味


昨晚從羊家拿回來一些白切雞,今天用來煮粥。雞一下鍋,滾燙滾燙的,立即泛起一層黃油,在粥面蕩漾。待粥漸漸煮得綿稠,熄火時下點鹽,便成為一頓美味。

家常菜最好吃。每一個家庭,彷彿都有專屬的口味,聞到熟悉的飯菜香,就知道回家了。我媽媽做的菜式偏向清淡,現在父母年事已高,更奉行少油少鹽少糖,多菜少肉。

媽媽是傳統婦女,任勞任怨。小時候過新年,爸爸會邀請廠裡一大班同事回家打牌吃飯,媽媽得做一桌八至十個菜款待。家裡地方狹小,孩子們沒處坐,只得捧了飯碗,蹲在門旁全家人睡的唯一的碌架床上吃。

每當媽媽想起年輕時種種辛勞,便感到厭倦。後來我們長大,爸爸也退休了,她樂得謝絕一切應酬,逢年過節我們兄弟姊妹回娘家,都是外出吃飯,省下不少工夫。其實過節的目的是團聚,吃甚麼倒不打緊,無謂讓媽操勞。

媽媽最喜歡我倆回家陪她說話,她和爸爸總預備了汽水、口果給你,當你小孩子。你挺會哄她開心,每次都逗得她樂呵呵的。

早陣子在爸媽家斷斷續續住了幾個星期,久違了媽媽的手藝,卻已跟記憶中的當年滋味完全不同。不過,我更珍惜今日的感覺,因為我已經深切體會到生命的無常。

想起小津安二郎的電影。溫柔敦厚,娓娓道來,帶著淡淡的無奈與哀愁。這就是人生。

驀然回首,當中數十年就這樣不留痕跡地飄去了。未來的數十年,也必如過去的數十年一樣,仿似雪泥鴻爪,或像露珠滴落湖面,一串漣漪消失之後,誰也不曉得誰曾經活過。

盛宴

從羊家作客回來。羊爸爸做了滿滿一桌豐盛的飯菜,我與他們一家人晚飯,很開心,很滿足。除了因為食物豐富可口,還吃到濃濃的情意。

羊爸羊媽說,我有某些特質、舉止像菁妹妹,所以對我偏愛。呵,果真是這樣,那麼,若我能略慰他們對女兒的思念,亦是我的福份。

飯後,羊爸爸要我帶些白切雞回家,又殷殷叮囑我明天再來。但是天天叨擾實在不好意思,臉皮還沒練得夠厚,便訕訕的婉拒了。

羊爸爸好客,要回請他不容易,希望他們肯再賞面給我請吃飯喝茶,讓我也盡一點心意。

羊姐姐拍的照片集:伙頭智叻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