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父親節

上月爸爸返醫院照超聲波，早幾天複診看報告。醫生說，爸爸的肝臟有一顆黑影，應該是新長出來的組織，要再排期檢查，確定它是什麼。政府醫院排期時間可能比較長，要有心理準備等兩個月。

媽媽在電話裡聲音平靜得出奇，我耳裡卻有轟轟雷響。

之前爸爸每一次複診，我都陪著他們。最近因為自己沒勤工，媽媽說端午已過，就讓我回家趕作業，複診例行公事，兩老自覺應付得了。

冷靜地跟爸媽計劃好再約見醫生、找私營化驗所做檢查等決定。夜已更深，思前想後，忍不住痛哭。

黎明前的等待最是難挨。在沒事可做的這幾天，心情份外忐忑。

為什麼是和你一樣的部位呢？我心驚怖。

為什麼這次我沒有陪他們，偏偏就出紕漏呢？

你離開前一天，看著我連日長時間逗留醫院，你心疼地說：「明天不要這麼早來了，先在家做點輕鬆工作，下午再來探我。」

我頷首，聽你的。第二天果然做了點功課交上去，然後才去看你……

巧合得可怕。

Touch wood，爸爸一定會好起來。一定會。一定會。一定會。一定會。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