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學琴！（二）

第一個發現我有音樂天份的人，應該是小學三年級時的音樂科老師。

記得小時候的我，學會說話便會唱歌了。平時我沉默寡言，但是一聽到電視或收音機播放熟悉的流行歌或者劇集主題曲，總會情不自禁跟著唱，父母兄姊沒一個像我這樣，也不見得他們有誰特別喜歡音樂。家裡有一架木造的玩具琴，有10個白鍵，沒有黑鍵。大概四、五歲開始，我聽到什麼歌，都能夠用那玩具琴直接將旋律彈出來，初時是兒歌例如小蜜蜂、一閃一閃小星星，不外乎那幾個音，但是我很快就苦惱了，因為只得10個音（由C到E，當然當時我不知道它們的音名）根本大部份歌都彈不到。我想彈劇集主題曲啊！雖然小小的我還未學過樂理，卻能感覺到有些音是落在兩個白鍵之間，還有很多音是在琴的左右兩邊界外。即使只是將非C調的歌勉強用C調來彈，也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後來我見過真鋼琴之後，自此看到別人彈琴，心裡總是羨慕不已。

小學二年級的暑假，我們家申請調遷批准下來，從一個老舊的徙置屋邨搬到另一個新建的屋邨，唸小學的我和我三哥自然要轉校。來到新學校，我才知道一間學校原來會有合唱團，我被選上了，覺得很開心。上音樂課也很開心，老師有教五線譜，教「豆豉」、教數拍子、教聽唱音程，教「Go Down And Eat BreakFast, Fat Boy Eat All Day」，都是一學便會。老師教唱新歌，總叫我來示範，合唱團的solo位，也必然由我來擔任。我約莫知道音樂天份是怎麼回事了。

某日媽媽來接放學，碰到音樂科老師，老師對媽媽說，請她讓我學琴。我低著頭不敢作聲，心想老師怎麼知道我想學琴？聽到媽媽「嗯，嗯」地應著，我也沒有期望。學琴是有錢人的玩意，怎可能落到我頭上。果然這件事並沒有任何下文，日子照樣過著。